南昌市第九医院职工李帆
2月28日,今天我是P班,20:30--次日2:30。20:30进入病房和队友交班,B区总人数78人,B20-21女病人数40,B22-23男病人数38,查看交班报告清点物品数量,和队友一起步入病房查看病人情况。各项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。
21:00,病房清点人数,这时2108小清妹妹把我喊到旁边,“今天2111卢阿姨情绪不好,下午CT结果出来,肺部有一个小结节,阿姨胡思乱想,非常担心自己的病情,你去安慰一下。或许她会安心一些。”我走到卢阿姨身边问到:“卢阿姨,你今天感觉怎么样,还胸闷吗?”她说:“胸口不闷了,就是CT结果出来了,长了一个结节。怎么回事?我19号的CT都没有,怎么几天就长了一个结节?医生告诉我没关系,观察一下,下次再做检查。”我看出了阿姨的担心和焦虑。便告诉她一些新冠肺炎的相关知识及愈后情况,鼓励她树立坚定的信心。又找来影像诊断的龚毅医生看看片子把把关。龚毅看完片子告诉阿姨这个片子的症状不是很典型的,并且说白天就已经将片子给专家看过了。阿姨长吁一口气:“我担心了一晚上,你这句话让我心里的大石头放下来了。”看到阿姨放下了心理负担,我也轻松不少。
22:00,2203的大叔高兴地告诉我,他明天要出院了。还说:“感谢你们江西队的医护人员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和精心的护理。其实我都有点舍不得走。”我知道,让这位大叔感到留恋的是方舱里美好的、值得留念一辈子的融洽关系。他还鼓励同病房的病友一定要放轻松,吃饱休息好是提高免疫的最好方法,比吃药还好。大家听着他的话非常受鼓舞。临关灯前我和几位明天出院的病友还一起拍照留念!
0:00,随着上班时间的推移,我开始觉得有点胸闷、呼吸困难、头痛,耳朵上被口罩绳勒的像刀割一样疼,防护服和隔离衣不透气,能感觉到身上已经湿了。队友见状赶紧过来扶我坐下来,感觉舒服了一点后,我又开始投入工作了。因为不能歇太久,手里还有很多活等着完成。
2月29日1:00 ,2108的小清妹妹一个人在大厅走动,她说睡不着,担心奶奶的情况。聊天当中得知她家六口都感染了新冠病毒,每个人都在不同的医院治疗,她自己是比较轻症。爷爷已经在2月初去世了,现在81岁的奶奶病情较重,一个人住在金银潭的隔离病房。我安慰她奶奶可能年纪大,痊愈要比年轻人慢些,如果可能就每天给她打打电话,多安抚一下,并且告诉她一些治愈出院的例子,多给老人家一点信心。
2:50,凌晨的武汉有点冷,大巴准时在方舱门口等候。司机师傅每天都提前到来。为抗击疫情,有许许多多的人在背后默默付出。我相信,我们万众一心,疫情一定会很快结束,大家都能早日和家人一起团聚。
江西省精神病院职工罗涛
明天一早就要进舱了,不到十点就早早睡下,闹钟调至六点半。凌晨三点半骤醒,便再无睡意。起床洗了个澡,听着音乐,透过窗户远远望着还在熟睡中的江城,似乎与往日并无二致,还是那么的宁静安祥。
六点半,泡了一杯牛奶,吃了几块饼干,还有从家乡带过来的酱鸭,然后收拾妥当出门。城市还在酣睡中,我脚步轻轻,生怕吵醒了她。手轻轻触碰到修剪过的灌木丛,有些扎手,不禁想起家中小儿的发茬和爱人的脸庞。
初入方舱医院,感觉并不陌生,因为在视频中已看过许多遍,在脑海中也演绎过许多遍,竟莫名有了亲切感。但贴在墙上的一道道醒目的流程图提醒了自己,我确实是第一次来到这里。洗手,戴帽子,戴口罩,护目镜,防护衣,一项一项地装备自己。不像打怪兽的奥特曼装备自己时那样炫酷,这里只有机械的、标准的操作。一个小小的失误不仅影响自己的安全,还会危及队友。
一套装备下来,被包裹的身体顿时感到憋闷不适。然而查房,开医嘱,勾病例,身体上的不适感很快被忙碌的工作淹没了。六个小时,新收数十个病人。交班后,注意力才又回到自己身上,顿觉饥饿和疲惫。然而,脱防护服比穿更重要,因为衣服上己沾上病毒,怎样在脱的过程中不让病毒沾到自己身体上,这是一个需要反复练习的技能。
走在回宿舍的路上,已经日过正午了,这个城市还在沉睡,她真的病了。天气越来越暖了,田间的油菜花开了,溪畔的桃花开了,武大的樱花也开了。我想等到家乡的栀子花开时,江城一定会醒过来吧。
来源:南昌市第九医院官微、江西省精神病院官微